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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唐好基友1200年了他们仍是最感人的生死之交

发布时间:2020-01-16 15:12:24  阅读:4814+ 作者:责任编辑。王凤仪0768

白居易元稹,是由于一场考试知道的。

那一年,白居易29岁就考中进士,自称“十七人中最少年”,同年登第的人中就他最年青。元稹更牛掰,才23岁,却在八年前就考中了明经。其时虽有“三十老明经,五十少进士”一说,但元稹15岁明经及第,也算是年少有为了。在唐代,只是考中明经或进士不能授官,还要经过吏部铨试才干正式入仕,就跟现在公务员考试相同,面试才决议胜败。

元、白二人都在长安孜孜不倦地备考,于贞元十八年(802年)一起获得官职,被正式授为秘书省校书郎,总算不必再忍耐“京漂”日子。

元、白情投意合,是日子中的挚友,更是文学和政治的至交。

尔后,他们一起吟咏精致、走马行猎,流连于秦楼楚馆,醉饮于长安酒肆,三十年间唱和不断,在宦海浮沉中彼此扶持,一起冲击权贵豪强,一起建议新乐府运动,敞开了一段千古传诵的友谊。

▲图源/摄图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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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、白亲密无间,用元稹的话说,是“坚同金石,爱等弟兄”

白居易的母亲逝世时,元稹虽然财力不宽余,却大方地寄钱接济,帮穷困潦倒的白居易办凶事,前后金额超越20万钱。白居易感激不尽,写诗曰:“三寄衣食资,数盈二十万。岂是贪衣食,感君心缠绵。念我口中食,分君身上暖。”

元和十年春,他们同在长安,和其他朋友结伴玩耍,一路上走了二十里,两人连连诵读,一向没停过,其他几个人都插不上嘴。

长庆三年,两人都被贬在外,在杭州久别重逢,所以并床三日,畅谈平生。之后,他们分隔两地,经常将写给对方的诗作藏于竹筒中寄出,称之为“诗简”。

他们都有崎岖的幼年,愈加懂得对方年少时的艰苦,也切身体会过民间疾苦。

元稹年幼失怙,其母郑氏年青守寡,挑起了家庭的重担。元稹还要经常忍耐两个异母兄长的轻视,乃至被逼搬出了坐落靖安坊的老宅。由于家贫请不起教师授业,元稹的母亲亲自手执诗书,诲而不倦。郑氏逝世后,白居易受元稹所托为她写了一篇墓志铭,并没有盲目揄扬老夫人的“优美感”,而是像对待自己的母亲相同,用真实感人的文字叙述她辛苦持家的往事,从中也可见元、白的兄弟友情。

元稹15岁就考中明经,不只是由于才调特殊,也是因年少境况穷困激发了他的上进心。少年的他现已心胸杜甫“安得广厦千万间”的志向,在诗中写道“忆年十五学构厦,有意盖覆全国穷”。他是这么想的,也是这么做的。

白居易出生于一个家道中落的官僚家庭,少年时曲折各地四处营生,在混乱不安中困难生长。他在考中进士前,曾在诗中如此描绘自己的日子:

时难年荒世业空,弟兄羁旅各西东。田园冷清干戈后,骨血流离路途中。吊影分为千里雁,辞根散作九秋蓬。共看明月应垂泪,一夜乡心五处同。

白居易的才调也非天赐,而是多年勤勉苦读的效果。他在给元稹的信中说过,自己为了考中进士,白日练写赋,晚上学书法,读书读到唇舌生疮,写字写到手臂和胳膊肘上都生了老茧,身体未老先衰,发白齿落。

▲白居易画像。

2

贞元二十一年(805年),唐顺宗遵从王伾王叔文等士大夫的建议,推广“永贞改造”,意欲冲击藩镇和宦官实力,这一变革只是继续了三个多月就以失利告终。以二王、刘禹锡、柳宗元等为代表的永贞党人被贬出朝,乃至被逼害致死,唐顺宗也被逼禅坐落儿子唐宪宗

作为刚刚踏入宦途的后辈,元、白都坚定地支撑永贞改造,怜惜勇于以身犯险的二王八司马,并为之鸣不平。元稹还把此前直词落第之人的策文誊写后放在身边,日夜翻读。白居易玩笑说,微之(元稹字),你箧中有不祥之物。这些人都是由于开罪权贵而被逼远离朝政,元、白却深深敬服他们。

元、白在应制举前,曾退居华阳观中,“闭户累月,揣摩今世之事”,协作编撰了75篇策论,编为《策林》。这些文章表明晰元、白仁政爱民的政治思维,都具有深入的实际意义,放在今日肯定是10万+爆文。

两个年青人直笔书写全国不平之事,痛斥宦官擅权、藩镇割据,提出惩治贪腐,求贤选能,体恤大众,其政治建议上至整理朝纲,下至轻徭薄赋。

在永贞改造的余波中,对实际的批评成为元、白前期政治生计的一起底色,也影响了他们的诗篇创作,所以有了闻名的新乐府运动。新乐府运动建议以诗“补察时政”、“泄导情面”,元、白是这场诗篇改造运动名副其实的首领。

清人赵翼点评说:“中唐诗以韩、孟、元、白为最……元、白尚坦,务言人所共欲言。

在白居易看来,文学家应该心忧全国,时刻关怀时势,重视社会,文坛不能只要风花雪月,而没有民生疾苦。在写给元稹的那篇闻名的长文《与元九书》中,白居易对新乐府运动做了总结,喊出了那句震古烁今的标语:

文章合为时而著,歌诗合为事而作。

自考中制举任盩庢(今陕西周至县)县尉起,到在京担任谏官的十余年间,白居易就写了一百多首讽喻诗,简直每一首都言语尖锐,崭露头角。

35岁时,白居易第一次出任当地官,在盩庢县亲眼看到农人冒着五月的盛暑辛苦劳动,却仍要忍饥挨饿,写下《观刈麦》一诗:“……复有贫妇人,抱子在其旁,右手秉遗穗,左臂悬敝筐。听其相顾言,闻者为哀痛。家田输税尽,拾此充饥肠。

回京后,白居易官拜左拾遗。这一职务担任“言国家遗事,拾而论之”,也便是平常朝廷有什么弊政,白居易就要直言上书。这个吃力不讨好的谏官之职,着实合适白居易。在京期间,白居易一向悲悯地审视着那个年代,他深爱着大唐的公民,提醒了民间疾苦的方方面面,倾诉了其时大众心里的悲愤。

白居易说,他执笔写作,是“为君、为臣、为民、为物、为事而作,不为文而作也”

《杜陵叟》一诗中,那位家住在长安城外的老农,年复一年地耕耘薄田,那年收成欠好,官吏们却还苛捐杂税,逼着他交纳租税。农人没办法,只好典当自家的桑树,出卖自家的土地,来交换少许金钱来交租。此中味道,真是“剥我身上帛,夺我口中粟。虐人害物即豺狼,何须钩爪锯牙食人肉?”

《卖炭翁》一诗中,宦官掌控的“宫市”更是明火执仗地掠夺。几个宦官将那位烧炭老翁的一车千斤重的木炭公开拉走,还装腔作势地表明一下,“半匹红绡一丈绫,系向牛头充炭直”。那位不幸的卖炭翁,“满面尘灰焰火色,两鬓苍苍十指黑”,“不幸身上衣正单,心忧炭贱愿天寒”,现在又该怎样度过隆冬呢?

白居易就这样直言不讳地揭穿时弊,十余年间,简直把满朝的权贵都开罪了一遍。后来他写信告知元稹,他辛辣的挖苦让权贵们恨得咬牙切齿:“闻《秦中吟》,则权豪贵近者相目而变色矣。闻《乐游原》寄足下诗,则执政柄者扼腕矣。闻《宿紫阁村》诗,则握官僚者切齿矣。”

▲白居易(剧照)。

3

元稹不落劣势,在京为官时也写了不少实际主义的诗篇,嫉恶如仇,悲叹民生,如《田家词》、《织妇词》、《西凉伎》等。元、白彼此影响,诗篇创作风格不尽相同。陈寅恪先生以为,“白以简略通畅为尚。若微之诗,一题数意,端绪冗杂”。但在与权贵的奋斗中,元稹却比老友白居易愈加简略粗犷。

元和四年(809年),元稹任督查御史,受命出使剑南东川,平反了一些冤假错案,乃至将锋芒指向了其时的剑南节度使严砺。严砺一家人当年护驾有功,深受皇帝信赖。但严砺在任时,为人贪残,士民不胜其苦,他以平叛为由,征收涂山甫等八十八家财物、奴婢为己用,又借朝廷之名,向农人多征收两、三年的课租。许多被害者指控无路,只好逃亡异乡。

元稹到剑南后,亲自拜访受压迫的大众,为他们伸冤。这些被严砺欺凌多年的受害者一时刻纷繁向元稹抱怨,“蛮民詀諵诉,啮指明痛癏。怜蛮不解语,为发昏帅奸”

之后,元稹上书弹劾当地官员私行搜刮大众庄宅、奴婢和赋税,要求他们将没收的偿还本主,被卖掉的亦换回偿还,加征的钱、米、草等严令禁止,并榜示乡里,让大众知晓。

其时藩镇现已尾大不掉,朝廷只能时刻短地平缓对立,所以下诏,除了已于当年逝世的严砺不再追查,其属下一帮官吏各罚两个月俸禄。元稹的斗胆行动让白居易为之赞赏:“其心如肺石,动必达穷民,东川八十家,冤愤一言伸。”

有道是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元、白对宦官、藩镇疾恶如仇,整天怒怼,而这些权贵、豪强也对他俩心生忌惮,早想找时机整他们。第二年,元稹途径华阴县(今陕西华阴市)的敷水驿回京,就被宦官打了一顿。

敷水驿只要一个正厅,元稹先到,就在厅内休憩。正好仇士良为首的一伙宦官也来到驿站,他们见元稹没有让出正厅,也没有出来迎接他们,顿时大怒,一伙人将元稹赶出来。元稹双拳难敌四手,要打也打不过,穿起袜子就跑。宦官不依不饶,拿出马鞭直接朝元稹的脸上狠狠鞭打。这便是“敷水驿工作”。

工作发生后,宦官恶人先告状,许多大臣都为元稹辩解。许多人看到这儿,都觉得元稹有理吧,可唐宪宗不这么想。其时宦官气焰嚣张,皇帝也不敢开罪,所以颠倒是非,以为元稹有罪,贬到江陵。

白居易得知此事,赶忙上疏劝谏,为好兄弟求情,说元稹为督查御史时,所弹劾的都是全国藩镇,这些人皆仇恨元稹,将他贬到当地,不是羊入虎口吗?唐宪宗哪里听得进去,白居易你就别废话了。

元稹被贬那天,白居易在长安街中相送,两人在立刻道别,这是他们第一次离别,也是志向路途上的一大挫折。江陵之贬,使元稹开端对自己所奉行的正义失掉决心,尔后十余年简直都过着窘迫的贬谪日子。他以为,自己此次出京是斗气而行,说:“我虽失乡去,我无失乡情。惨舒在方寸,宠辱将何惊。”(《思归乐》)

▲元稹画像。

4

类似的命运几年后来临在白居易身上。

元和十年(815年),宰相武元衡在长安城中遇刺身亡,刺客溜之大吉。武元衡为相时,正赶紧布置征伐背叛藩镇,其被刺原因显而易见。堂堂大唐宰相当街被刺,让愤青白居易怒形于色,他一展谏官本性,事发不久后就上书谈论捕杀刺客一事。白居易此刻的官职是太子左赞善大夫,有点儿算越职言事,但还不至于被治罪。

可是,平常对白居易不满的宦官和权臣们总算逮着时机了,他们趁机捉住白居易不久前守孝期满,刚回朝中的状况,不只责备他越职言事,还诬害他有不孝之罪,宣称白母是因看花坠井而死,白居易却还写《赏花》和《新井》两首诗,真实有伤名教。在封建礼教的思维禁闭下,不孝是大罪。更甭说白居易仍是东宫属官,有教训太子的职责,这下就成大罪人了。

白居易不孝的罪名本便是委屈,而他的对手们早已预备了一套组合拳。宰相韦贯之上书,请将白居易贬到遥远之地当刺史,中书舍人王涯不忘乘人之危,说白居易不宜当当地长官。最终朝廷一决定,把白居易贬为江州司马

白居易被贬江州,绝不是由于这些荒诞的理由,而是他的政敌们与他这么多年的恩怨总算找到了爆发点,白居易的每一首讽喻诗,每一次秉笔直书,都像刀子相同刺痛他们的心。白居易也知道,自己不过是“始得名于文章,终开罪于文章”

出来混,迟早是要还的。

许多学者说,江州之贬,是白居易人生的分水岭,将他的政治生计切割成了两半。从此以后,那个狗仗人势的斗士逐步远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悠然自得的老干部,开端寻求佛老之学,远离官场险峻。《琵琶行》中那位孤独寂寞的琵琶女,或许便是白居易自己的化身,一个被凌辱、被危害的悲惨剧形象。

座中泣下谁最多?江州司马青衫湿。

▲《琵琶行》图。

白居易被贬江州时,元稹正在通州为官,不久前生了一场沉痾,到了要预备后事的境地,把遗言都写好了。听到老友被贬,病榻上的元稹愤激难平,写下了这首让人读之心酸的《闻乐天授江州司马》

残灯无焰影幢幢,此夕闻君谪九江。病笃病中惊坐起,暗风吹雨入寒窗。

这一对老友几经周折,直到元和十四年(819年)才因官职调集而在夷陵(今湖北宜昌)萍水相逢,其时他们已五年不见。元、白二人喜不自禁,元稹原本搭船顺流而下,特意返程与白居易登陆一游,赋诗唱和,三天后才恋恋不舍地别离。

那一段时刻,元稹的心境很down,慨叹“出路安在转苍茫,渐老那能不自伤”(《酬乐天叹损害见寄》)。他就像许多人到中年仍一事无成的失意者,不知自己前路在何方。白居易却劝元稹要佛系一点,该来的总会来,“高天静静物苍茫,各有因由致损害”(《寄微之》)。

这遥相呼应,似乎正是元、白尔后人生的真实写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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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、白二人后半生的改动,或许正如陈寅恪先生所说,白乐天之精力,一言以蔽之曰“知足”;元稹却是“达则济亿兆,穷亦济毫厘”

白居易逐渐忘记了志向,他身在宦海之中,由积极进步、兼济全国转为与世无争、独善其身,不复当年锐气。(《白居易:被一桩谋杀案改动的人生》)

可元稹没忘,他还想重回朝中,还想完成自己的志向。唐穆宗即位后,他的时机总算来了。

这个时机来得并不光荣,元稹再度入朝为官,得到唐穆宗重用,首要是由于宦官崔谭峻的协助,刚好穆宗喜爱元稹的诗,是他的小粉丝,宰相段文昌等也因其谏诤直行之名而进行推荐。结交宦官最为士大夫所不齿,更何况元稹自己从前与宦官奋斗,当年被贬正是由于惹怒了宦官,现在却转而寻求宦官协助,的确有损时令。

有一天,元稹与中书舍人武儒衡等同僚聚在一起吃瓜,有一群苍蝇飞过来。武儒衡轻视元稹依靠宦官,拿出扇子一边挥,一边赶苍蝇,说:“从哪儿跑来的,插足这儿。”世人顿然失容,都知道他在挖苦元稹。

吕思勉先生还对此事有过点评,“唐人务于进步,有捷足者,每为人所吃醋”,武儒衡“即此等见地”。

元稹出卖自己的操行,也因而完成了自己的志向,可是,只要短短四个月的时刻。长庆二年(822年)二月,元稹拜相。史书载,“诏下之日,朝野无不轻笑之”。四个月后,元稹就因卷进宦官与朝官的党争而被贬出朝,他提出的方针也悉数付之东流。

此刻的元稹,不光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,乃至连自己的名声也保不住了。

虽然他在当地政绩不错,做了许多利国利民的功德,但当他七年后再度入朝,身居要职时,众臣却以他“素无检操,情面不厌服”加以架空,致使他第四次被贬,从此再也无法重返庙堂。

▲元稹一生中还有几段饱尝争议的爱情。

6

大和三年(829年),元稹途经洛阳,见到了白居易。

临别之时,白居易酣醉一场,为元稹写诗:“沣头峡口钱唐岸,三别都经二十年。且喜筋骸俱健在,勿嫌须鬓各皤然。”(《酬别微之》)白居易在诗中仍旧鼓舞元稹要有所作为,哪怕须发皆白,还有筋骨健在。

谁也没有意识到,这是他们最终一次碰头。

元、白早已不再年青,已不是三十年前在华阳观中指点江山,激扬文字的有志青年,他们想改动中唐以来衰颓的社会、糜烂的朝政,却碰了一鼻子灰,换来无休止的贬谪和镇压。

此刻,白居易现已远离中枢,在洛阳担任闲职,整天以诗、酒、山水自娱,更爱蓄养能歌善舞的家妓。有诗云:“樱桃樊素口,柳树小蛮腰”,樊素与小蛮是美人的姓名,她们都是白居易的家妓。

当白居易屡遭贬谪,意识到自己争得头破血流,也改动不了世界时,他不得不知难而退,向实际退让,一头扎进了闲适的半退休日子。在洛阳,白居易不再写讽谕诗,不再冲击权贵,而是自嘲为“中隐”,写诗曰:

大隐住朝市,小隐入丘樊。丘樊太萧瑟,朝市太嚣喧。不如作中隐,隐在留司官。似出复似处,非忙亦非闲。不劳心与力,又免饥与寒。终岁无公务,随月有俸钱……

白居易变了,一个人扔掉自己的芳华时,连声招待都不打。

▲明·陈洪绶《白居易四乐图》。

7

大和五年(831年),元稹病逝于贬所。凶讯传到洛阳时,白居易悲不自胜,哀痛许久后,编撰多篇诗文哀悼挚友。元稹临终前嘱托白居易为他编撰墓志铭,其家人还预备了70万作为答谢,但白居易推托不受,后来恳求把这笔钱用于补葺香山寺。

《祭微之文》中,白居易回想与元稹“金石胶漆,未足为喻”的三十年友情,乃至说元稹已逝,自己也不肯久居人世:

多生以来,几离几合,既有今别,宁无后期?公虽不归,我应继往,安有形去而影在,皮亡而毛存者乎?

这,便是真实的生死之交。

元稹逝世多年后,白居易依然不断写诗追思挚友,对他的爱情执迷不悟。69岁时,白居易梦到与元稹同游,醒来后写下了《梦微之》,其间写道:

君埋泉下泥销骨,我寄人世雪满头。

或许,白居易思念的不只是元稹,还有他们一起与实际反抗的年月。可那个年代,无法承受他们讽喻的诗篇,也无法忍耐他们对立的声响。一个容不下元、白的年代,注定是可悲的。

参考文献:(后晋)刘昫:《旧唐书》,中华书局,1975年版(宋)欧阳修、宋祁:《新唐书》,中华书局,1975年版陈寅恪:《元白诗笺证稿》,日子·读书·新知三联书店,2001年版吕思勉:《隋唐五代史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,2005年版刘维治:《元白研讨》,公民教育出版社,1999年版蹇长春:《白居易评传》,南京大学出版社,2002年版莫砺锋:《莫砺锋评说白居易》,安徽文艺出版社,2010年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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