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人的麻我吃不来,但四川火锅是越烧越旺,豆腐必不可少,也最美妙,一块无滋无味的豆腐在热腾的锅里打几个滚,马上就有滋有味了,像一匹白布,可塑性十分强。假如用冻豆腐吸进汁水,滋味更好。现在冰箱遍及,冻豆腐很易得。
我小时吃冻豆腐,必得冬季,特别是年边上,母亲一买便是好几箱,咱们那里豆腐的量词为箱,放在篾篮里,挂在院中树枝上,用的时分掰儿块,豆腐都冻粘在篮子上。豆腐冻得硬邦邦的,布满小孔,色彩大变,假如说妙龄少女跟嫩豆腐似的,这冻豆腐便是老妪的脸,枯黄瘦弱。那时冻豆腐多烧青菜,年夜饭上不论七碗八碟,必有一盘青菜烧豆腐,青菜豆腐保平安嘛,不难吃,特别霜打过的青菜,鲜碧微甜,猛啖荤腥后很爽口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究竟不是持久计划,细水还要长流。很本分的希望。后来在饭馆也吃过这道菜,家常菜不是登不上大雅之堂,不过在花天酒地中有些不三不四。
豆腐不只丰厚了普通百姓的餐桌,也令素食者包含僧尼不至过分贫苦。素菜除了冬菇、金针、木耳、冬笋竹笋,主要靠豆腐支撑,据说有素食馆将豆腐制成鸡鸭之形,尽管茹素不改。